历经四个月的漫长等待,我们再度踏上了马达加斯加的土地。币牛牛,币牛牛,我们的航船再次环绕地球一周。此次归来,正值南半球夏季,马达加斯加的天候干燥,土地龟裂,空气中的燥热让人难以呼吸。即便我热衷于旅行,也觉得这次出行尤为艰难,尤其是那些尘土飞扬、交通不便的区域,给我的探险之旅平添了不少困扰。
此次返程,我不想再重蹈覆辙,再次探访那些熟悉的村庄。我渴望深入遥远的深山,探索那些陌生的乡村,去感受马达加斯加人独特的传统文化。我曾体验过割礼,历经环岛救人的经历,这一次的归程,让我感触良多,男性一夫多妻,压力巨大,女性生育挑战重重,这些真实经历让我难以忘怀。
清晨,我们如往常一般,顺利地靠上了码头。船上的第一件事就是换海鲜,这已成为惯例。只要来到这里,船员们都会为海鲜而来。
这里的海鲜价格实在便宜,尤其是螃蟹和龙虾,与国内相比,价格相差十几倍甚至几十倍。这里的螃蟹只需五毛钱一斤,龙虾四到七毛一斤,在这里大快朵颐,别提有多享受了。
除了品尝海鲜,对大多数船员来说,就是带上计生用品。而我,却更希望去那些陌生的村庄,体验不同的文化,聆听那些鲜为人知的故事,特别是当地独特的传统文化,这将丰富我的航海人生。
抵达码头那天,并未卸货,船员们帮忙搬运了海鲜。晚上,工人沙里不知是谁告诉他,还是他自己发现了我们船只的到来,大约在七点多出现在值班水手面前,说要登记,并找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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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出沙里对我真诚,他并不知道我是否在船上。通常高级船员在船上的时间是六到八个月。这次回到马达加斯加,已是我在船上第七个多月。从马达加斯加出发,经新加坡卸货,最后抵达国内上海外高桥码头卸货,也是我休假的时间。
我有幸再次来到这里,沙里的再次出现,给我带来了意外的惊喜。
他带着自己晒好的鱼干来找我,见到我非常高兴。这次来,沙里告诉我自己找到了新的工作,以后来码头工作的机会越来越少了。
他说邻居告诉他,我们船又回来了,所以赶紧来船上找我。这一次,沙里说自己租来了一辆三轮摩托车,可以带着我好好逛逛马达加斯加图阿马西纳省。
沙里的生活越来越好,他希望通过载客赚取更多收入。以前来马达加斯加的时候,就听沙里说过,他靠踩三轮车一个月好的时候能赚18万左右马达加斯加阿里,约合人民币300元。这样的收入在图阿马西纳省已经相当不错,只不过这样的工作并不稳定,客源好的时候能赚两三百元人民币,客源差的时候,一百元人民币也难以赚到。
这样的收入对于沙里来说并不满足,他还需要来码头上当卸货工人,赚点生活费。只可惜这个港口不会每天都有船来,所以他还需要去海里捕鱼,一半当食物,一半去售卖,赚点生活费。
一个人从事三份工作非常了不起,如今,他开始租用电动三轮车,走更远的路,赚更多的钱,他希望自己也能和别人一样,娶更多老婆。
沙里在我房间里和我聊了很多,临走时决定带我去一个更偏远的小镇,名叫阿玛图那马那村,这个村位于阿图马西纳省西部偏远地区,从塔马塔夫码头到村子里,需要骑行一个多小时。
我们约定第二天七点出发,先给他家的车加油。不来不知道,马达加斯加加油真的麻烦,加油站是一个小木屋,汽油装在桶里,一小桶2升需要26元人民币。这个价格在我的眼里就算很高了,在沙里的眼里更高。
他说他通常不会在这里加油,会去更远的熟人家里加油,只是这一次我们去的村子和他的熟人所在地位置不同。
为了方便去村子里,我决定让沙里开着摩托车再次回到船上,直接去机舱要了10升船用叉车汽油,给摩托车加了五升,其余的当备用。
沙里很高兴,能够免费加油也是非常不错。载着我,一路上哼着歌,还时不时把我放下来看看这里的变色龙,顺便给我采点猴面包果。
马达加斯加可算是动物王国了,这个国家有百分之四十的动物是别的国家没有的,想要看独有动物,你就得来这里看。
当然,这里的很多动物主要分布在西北部、南部等地带,西部主要还是变色龙多。我们在前往小村庄的路上,路上遇到了很多变色龙。其实,我一只变色龙也没看出来,还是沙里的眼睛尖,看到好几只,然后为了让它们变色更好识别,用石头扔它,我才看清了真正变色龙的样子。
马达加斯加每年的6-9月份属于旱季,旱季的变色龙更懒,它主要以隐藏为主,不出来随意捕食。旱季的马路也非常难走,尘土飞扬。越往深山去,扬尘越大,这里的植被相对单一,路上的猴面包树更多,青草更少一些。
这和马达加斯加的地形地貌有很大关系,整个大岛,中部为海拔1000-2000米的中央高原地区,东部为宽度25-100公里连绵起伏的山坡地形,西部为平原和高原地区,地势较缓和,南部是平原,北部是盆地。
对于图阿马西纳省西部更加接近高原地区,所以那里植被少,生活环境更加艰苦。这一次,沙里要带我去,只是因为那里也有他的亲人。
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泥巴路骑行,我们总算是顺利地来到了阿玛图那马那村。刚进入村子里,就有两个年轻人把我们拦下来。
年轻人走到我们跟前,伸手就要好处费和带路费,否则不让进入。就连沙里这个马达加斯加人也不例外。
在这个村子里,似乎充满着神秘色彩,外人难以企及的地方。就连这里的男人和女人都给自己画上了迷彩妆容。
沙里告诉年轻人,自己的亲人就住在村里。年轻人并不相信,要求沙里说出亲人的名字,并要求亲人出来村口带路方可进入。
沙里把亲人的名字告诉年轻人,年轻人告知沙里需要派人去叫亲人出来,必须给辛苦费,否则没人愿意去叫。
如此一来,看来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要钱。我也没让沙里继续和他们交流,直接给他们10美元,他们不仅不要,还以为我给了冥币,真是遭罪。还好沙里自己带了一些马达加斯加阿里币在身上。
只能说这里的人不识货,我10美元值60多元人民币,而沙里只给了6000马达加斯加阿里,约合10元人民币就把事情搞定了。
只不过,年轻小伙子去了半个小时也不见回来。沙里大概猜到亲人不在家里,这个季节正是他们收割的季节。
每年到了旱季,就是阿玛图那马那村割稻子的季节。
阿玛图那马那村都是靠种植水稻为生,他们不能像沿海村镇的人一样,没有米饭吃也不担心,只要勤快点,海里的海鲜也能当饭吃。
年轻小伙去了那么久,估计就是去找沙里的亲人了,而我们也只能等在村口。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,年轻人满头大汗的领着沙里的亲人来到了村口,我们这才被放进了村里。
沙里的亲人真热情,一看到我们就和我拥抱,握手,表示欢迎我们来到他的村子里。
沙里的亲人告诉我,他们之所以要这么做,一个是防止外人进入盗窃,这个季节正是大家收割的季节,一方面是家家户户都不在家里,容易丢东西,另一方面是还会有外村人盗窃人家家里收割好的谷子。另一个是这里也有野猪,野猪容易闯入村里破坏庄稼。
如此说来,他们村的人还是很小心的,连沙里自报家门都没人相信,除非村里的亲人来领走,不然任何外村人不得入内。
我算是体验了一次这样的经历,对这样的乡村感到特别有安全感。
进入到村里后,这里的百姓们都非常的热情,每个人都在地里劳作,小孩子见到我们也非常的友善,还喜欢和我们拍照。
村里那种秋天的感觉很浓厚,晒谷子,挑稻草的现象随处可见,村民们那种收获的喜悦跃然于脸上,想必这里的人都是吃米饭为生的。
在沙里亲人的带领下,我们总算来到了他的家里,他家在村边上,这边的房子都比较分散。
整个村子都没通电,进入到亲人的屋子里,四处一片漆黑。热情的亲人给我们泡茶,这是我完全没想到的,竟然来到了国外,也能够像中国人一样,被人用茶叶款待,亲切感油然而生。
我喜欢这样的氛围,更喜欢屋子的温度。
屋子里的温度很有意思,室外温度至少有39摄氏度,可是室内温度很凉快,就如开了空调一样,大约只有30摄氏度的样子。
看来小木房、小木屋确实很适合当地人居住。
简陋的房子,他们都睡地板上,没有床铺,没有桌子,就连厨具都是临时摆放,做饭的时候都是拿到别处做。
屋内虽简陋,但看着很干净。生活条件差一点,不然真适合养老。
很可惜,这里的环境并不能给亲人提供很好的居住条件,吃米饭,也没有菜。亲人告诉我,他们买不起种子,种子是中国运过来的,一小包种子大约需要10元人民币,约合6250马达加斯加阿里,相当于当地人一两天的工资。
亲人听沙里说我是中国人后,非常羡慕我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国家,他说他们的水稻就是中国人发明的,还说十几年前,马达加斯加的水稻产量非常低,一到了干旱季节就会枯死。现在好了,水稻产量不仅提高了,而且旱季的时候,水稻也能抗耐旱,不至于倒在地里枯死。
看着沙里亲人的表情,我的心里是高兴的,自豪的。为自己生活在幸福的中国感到骄傲,为自己每天吃得饱饱的感到幸福。
我们在一旁喝茶,亲人的妻子拿着大盆在外面给我们做着饭。那一刻我的内心是遗憾的,觉得自己来的时候太匆忙,忘记给亲人带点礼物了。他们太缺物资,吃饭没有盐巴,没有调料,更没有新鲜的蔬菜。
那天我看亲人临时去村里和别人买了一只鸡,鸡不大,但做了一顿美味的食物给我吃。吃饭期间,我们聊了很多。
感谢沙里在整个过程为我传话,为我翻译。
当我看到沙里的亲人在吃午饭期间,家里有两个妇女引起了我的注意。我心想应该是亲人娶了两个妻子,不然怎么会有两个女人同时出现在他家,而且这两个女人的年纪都差不多,不像是女儿的样子。
沙里替我问了问亲人,才真正知道,亲人娶了两个妻子,一个是本村的,一个是邻村的。
这两个女人都长得很壮实,像我之前在非洲毛里塔尼亚认识的女人一样那么魁梧。
看来这里是允许男人娶妻子的,这样的问题我本不好奇,毕竟遇到过太多了,可是在亲人的家里,那么穷,又怎么会娶那么多女人呢?
亲人告诉我,在他们村里,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娶两个女人,一个主内,一个主外,当然农忙的时候,都要帮忙干活。
在马达加斯加人的眼里,人多力量大,越苦就要越多娶,这样家族才会兴旺发达,人丁兴旺。
说着也挺对的,特别是在干活方面,多一个人收割稻谷,那么大家就少一些劳累。
借着这个问题,我展开了一连串的问题,很好奇这个村的结婚方式。
这可能和我在非洲别的国家接触过有意思的结婚方式有关系,觉得非洲人结婚都很有趣,很有传统文化特色。
当我得知这里也是一夫多妻,我更加好奇他们的爱情到底是怎么样的。
亲人告诉我,其实他很穷,不然要多娶几个。在这里,男人娶老婆是要给女方彩礼的。给的越多,那么在村里就越有名气,别家的女人就越喜欢他,就能够娶到更多老婆。
只可惜,这里娶老婆彩礼可不少。
通常情况下,男人娶本村的普通女人,需要10升朗姆酒,10头牛。男人可以不会雕刻,可以没有船,但一定要有稳定工作,稳定收入。
马达加斯加是甘蔗的生产地,深山里也是种植甘蔗的,当地人并不会把甘蔗当水果吃,而是古法制作甘蔗朗姆酒。亲人家里也有朗姆酒,只是不好喝,还不如喝茶来得舒服。
在村里男人想要娶本村的女人就得有这东西,10升朗姆酒是底线,10头牛可以分大小,要是大牛可以减半,要是全部是小牛,可以分批次给女方家人。
也就是说,在这里,彩礼不能少,可以不需要一次性给全。
这是男人娶普通女人的做法,要是想要娶学历好一些的女人,尤其是想娶到会说中文的女人,那给的彩礼就更多了。
在当地国家,有很多人愿意学习中文,在马达加斯加有孔子学院,专门学习中文的地方。能进入到孔子学院的学生,家庭条件也不差,因为这里一年的学费在800元人民币。
就沙里家庭条件来说,800元人民币需要沙里不吃不喝,努力的赚两个月的工资才能达到,可见娶这样的女人,那条件可不仅仅只是10升朗姆酒,10头牛了。
亲人告诉我,要是娶家庭条件好的女人,除了需要酒和牛之外,他们还需要黄金宝石戒指。黄金重量可以轻一点,但是一定要有宝石。
在马达加斯加,能送宝石给妻子当彩礼,不是代表着你有钱,而是代表着男人勤劳。
在马达加斯加,宝石是盛产地,很多人也都靠挖宝石为生,当然,靠挖宝石为生的人,基本的生活条件并不好,因为他们挖到的宝石都被资本家以廉价的方式收购走了,百姓只能获取非常微薄的收入。
当然,当地人有钱,也可以和本地人进行买卖,自己可以不用挖宝石,只需要在结婚前准备好宝石黄金戒指即可。
看来马达加斯加的男人娶一个老婆太不容易了,一个男人,一个月的收入能有300元人民币就非常的不错,要是能够有500元人民币收入,那么生活质量能够得到大大的提高。
好在当地人结婚不需要买房,买车。在马达加斯加,女人不要求男人有一栋像样的房子,只需要能够遮风避雨就够了。
至于买车,这是所有的梦想,不是强制的。就如中国人一样,每个人都想要一辆保时捷、玛莎拉蒂等等豪车,可是并没有多少人真正能够拥有它们。
他们也一样,在这里买一辆摩托车和小车并没有那么容易。如果女人都有买车要求,相信这里的男人都要单身一辈子。
在沙里亲人的眼里,自己娶两个老婆算是很厉害了,很了不起了。他指着自己的耳朵,让我看看他耳朵上的耳环,告诉我,在他们村里,耳朵上有几个耳环就代表着自己娶了多少个老婆。
我看他们的耳环做法挺有意思,这样能够让男人倍有面儿,走出去,别人看到男人耳环越多,那么男人就越有钱,家里条件就越好。出门在外,受人尊重是一件非常高尚的事,要是还能够有女人看上自己那就更了不起。
往往在他们村里,有些女人就是这样判断男人的,男人耳环多,说明这个男人家里要么有钱,要么男人很勤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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